帝王劫 冷情妖妃txt下载(冷情帝王绝情妃无弹窗txt下载)

“娘娘,城破了!”

白桃跑进来的时候,我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卧榻上,翘着兰花指准备去拿桌上的桃花酥,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吓得我手一抖,打翻了小桌上的青瓷碟子。

“破就破嘛!说得好像跟咱有关系一样。”我起身抖了抖落在衣裙上的桃花酥,又调整了个位置躺下去。

“是哦,”白桃愣了愣,深以为然的点头,“咱这都是冷宫了,蔺将军应该不会杀过来。”

我浑身一激灵,猛然坐起:“哪个蔺将军?别告诉我是蔺峥!”

白桃无比沉重的点了点头,目露同情。

我一言不发的坐起来,顺手抄起卧榻上的垂蔓,手脚利索的开始收拾东西。

“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呀?”白桃一脸懵。

“废话,当然是收拾东西跑路啊!不然等蔺峥来砍我的脑袋吗?”我失望的看了白桃一眼,这丫头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,身形也是像只桃子一样圆润,关键还脑子不好使,这种时候还不跑路留着吃庆功酒吗?

说话期间我已经麻利的收拾好一包行李,把头上的发髻打乱,挽了个宫女发环,看了一眼身上穿的三层叠单纱百花襦裙,现在换怕是来不及了,索性撩起下摆打了个结,背起行李就往门外走。

白桃一溜小跑跟上,问道:“娘娘咱们要去哪儿?”

“出宫!跑路!”我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
可才转出云华宫的大门,就看见一人站在浮云殿的台阶上,残阳如血,天际是一片浮游的晚霞,高高翘起的檐角上趴着狻猊雕塑,作仰天怒吼状,几只归鸟掠过残阳,夕阳的余光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那人一身明光甲,头戴银盔,一束红缨在风里微微浮动,腰上挂着宽剑,手持一把赤缨画戟,半身染了血,和夕阳一般的颜色。

他背光而立,面容隐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,唯两道锐利的目光,如暗夜星辰一般耀眼。

我猛然停下脚步,后面的白桃一路小跑没收住,撞到我的后背,我一个没站稳,往前一扑,摔倒在地。

行李中的珠宝玉环洒落一地,环佩声脆。

我趴在地上不想抬头,我想过无数次我们再见的场景,却不想以这种狼狈的姿态重逢。

远处依稀有喊杀声,唯独这里一片安静,只有他走过来时盔甲碰撞的声音,带着一身浓郁的血腥味和残留的戾气,铺面而来。

脚步声停住,我听见他说。

“南欢,好久不见。”

我与蔺峥,不是恋人,相反,他害我父亲下狱,逼我不得不委身帝王以求活路,我得势之后,害他家破人亡,流刑三千里。

如今,他回来了,顶着乱臣贼子的名头,攻打皇城,弑君夺位。

说实话不管他杀皇帝还是砍大臣,我都不在意,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。

我入宫五年,除了我初封妃位的那两年,皇帝图新鲜宠我一段时间,新鲜劲儿过去了,自然有更新鲜的美人送进宫来。

对此我不醋也不闹,满宫道我不争不抢,淡泊如菊,实为宫妃典范。

事实上我入宫,只是为了给父母挣条活路,也是给我自己挣条活路,对于皇帝,我并不曾存有半分爱慕。

既然没有爱慕,那自然也不会争宠。

我盛宠的那段时间,我只做了一件事,借机废了蔺家。

蔺峥戴重枷流放出京的时候,我陪着皇帝站在城墙上,华盖之下,我盛装迎风而立,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身落拓的蔺峥戴着枷锁踏上去往潮州的路。

春日里风大,吹得华盖上的流苏摇曳不止,也卷得城外黄土漫天迷人眼,他一身脏污,右腿受了伤,微瘸,一点一跛的走着。

春风干燥,皇帝看了一会儿没了兴致,转身下了城楼,我最后回望的时候,刚好看见他转过头来,蓬乱的长发看不清脸。

我猛然收回目光,只觉得这春日晒得我头晕目眩胸闷气短。

熙昭二十四年,宁国公蔺寒私藏兵械,拥兵自重,谋逆乱国,着革爵下狱,腰斩于市。

念蔺寒旧功劳,蔺氏九族男子流放潮州,无诏不得归,女眷夺诰命封号,三族内血亲充入教坊司,余者贬为庶民,后辈三代不得科考,不可为官。

我在昭华殿听白桃说起,宁国公府三公子,年少有为,刚刚在冀州营里任了个参将,就被牵连革了军职,挨了一顿重棒,伤还没好就要戴重枷流放出京,自此终生不得回京。

一朝封奏九重天,夕贬潮州路八千。

蔺峥这个名字刚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,又立刻消失不见了。

我看着昭华殿外的海棠树,夸一句,今年的花开得真好。

我睁眼时,看见的就是拔步床的帐顶,叫了两声,白桃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。

我头晕又口渴,两步走到桌前提起茶壶连倒了两杯冷茶下肚,方才缓解了口渴,四面的门窗都关着,我暗自埋怨白桃那丫头真不会办事儿,闷死了我这个主子她哪里去找这么清闲的差事。

两步上前,把窗户一推,窗外猛的灌进一阵风,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,像有什么东西落在脸上,伸手拿下定睛一看,是一朵浅粉色的海棠花。

我愣神的看出去,窗外是一大株海棠树,满树繁花,风吹得花朵漫天狂舞,像极了海市蜃楼一般的梦幻。

我突然清醒过来,这里是昭华殿,我还是容妃的时候,这里曾是我的寝宫,只是后来我失宠被关进了云华宫,我成了冷宫里的弃妃,这个住所就成了新进宫的瑶嫔的。

我已经不住昭华殿许久了,而且,宫门破了,蔺峥带人杀进皇宫,从乱臣贼子一朝翻身为王。

我想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,蔺峥专程在冷宫门口堵我。

我站在窗口愣了半天,摸摸脖子又掐掐手臂。

奇了怪了,蔺峥逮到我居然没第一时间砍了我的脑袋以祭宁国公在天之灵,还费事的给我挪到昭华殿,图啥?

企图关闭门窗闷死我?

我在昭华殿从辰时等到戌时,蔺峥才珊珊来迟。

我坐在床边,也不梳头也不换衣,就在这儿等着他来,我要知道他留着我干什么?

给我扣个祸国妖妃的名头,然后他再解释逼宫的行为是为了清君侧,然后光明长大的砍了我并登上帝位?

还是他觉得一刀砍了我太便宜我所以打算每天捅我一刀,刀刀不致命折磨我个七七四十九天?

思来想去反正哪种死法都不好看,我打扮得再好看最后都会被砍得七零八落。

那我还费心思收拾干嘛?

反正人各有一死嘛,早死晚死都得死。

戌时,蔺峥准时踏入昭华殿。

一别数年,现在的蔺峥依旧眉目俊朗,褪去少年的青涩,多了几分沉着冷静的大将风采。

这张脸曾让不少京中少女心生爱慕,眉目依旧,只是从左额头到右耳,横贯了一条陈旧的刀伤,刀伤很深,硬生生把右眉断成两截。

他换下一身盔甲,穿了一身素色的宽袖直裰,发束玉冠,依稀可见少年模样。

我沉默的看着他,毕竟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,该认怂还得认怂。

他站在五步外,不远不近,等了好久,只听见他一声极浅的叹息:“南欢,你……”

我心头一跳,不止为何突然慌乱起来,然后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:“那什么……相识一场,能否给我留个全尸?”

蔺峥的脸色一下僵住,神色难明。

我见此不由得有点气弱:“那……要是不能留全尸的话,能不能别把我喂狗,我,我怕狗。”

蔺峥依旧神色难明。

我语气愈发弱下去:“那算了……喂狗就喂狗吧……”

蔺峥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,就在我猜测他要从哪里拔出刀来的时候,他突然又转身走了出去。

顺便合上了宫门。

我坐在窗前发愣,他这突然来又突然走,只是为了吓唬我吗?

虽说人固有一死,但死到临头,要说不怕,那是骗人的。

我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远,直愣愣的看着地面的砖石,良久,觉得脸上凉得很,伸手一摸,潮湿一片。

窗外的海棠花簌簌的落了一地,风吹得纸条像嘶哑的嗓子里划出的歌声,难听又悲凉。

我在昭华殿住了下来,那晚过后,白桃重新出现在我面前,一见我就眼泪汪汪的抱着我的大腿,说她一醒来就被关到乌巷了。

听旁的宫女说叛党已经占了皇宫,侍奉在太极殿的宫女绘声绘色的形容蔺峥是如何带人闯进去,如何从帐蔓后把惊慌的皇帝拖出来,连留遗言的时间都没给。

手起剑落,人头滚地。

皇帝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声,就已经尸首分离,血溅三尺。

而那位年轻的叛党将领,从始至终,眉眼都不曾动一下。

白桃吓坏了,她只记得跟着我跑出云华宫,迎面就撞见了堵在台阶上的蔺峥,想着我约摸已经被砍得尸首分离血溅三尺了。

一想及此,就难过得几天吃不下东西,几天几夜睡不着觉。

白桃哭得泪流成河,我怀疑的看了看她依旧圆润的脸蛋,白里透红,气色甚至比跟我在云华宫时还好,可一点看不出吃不下睡不着的样子。

我不由得感慨:“白桃,几天不见,你是越发珠圆玉润了。”

白桃抬起头,一抹眼泪,扯着嗓子嚷了起来:“娘娘!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?你知不知道那个蔺峥下令要把所有宫妃给先帝殉葬!我来的时候才看见锦妃娘娘被拖了出去,哭喊了一路,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自个儿呢?!”

我恍惚了一下,锦妃赵婉笙,曾经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美人,后宫花开三千最艳的一朵,皇帝爱美色,见一个爱一个,唯独对赵婉笙尤其长情,荣宠不衰,哪怕我最得宠的时候,皇帝也依旧惦记着她,在这后宫中,谁的荣宠都高不过赵婉笙,我很清楚,所以从来不曾招惹过她半分。

蔺峥流放潮州三年,回来时就是铁血逼宫弑君夺位,我知道他如今心狠手辣,但没想过他会对赵婉笙下手。

赵婉笙,似一股细细的刺,缓慢的扎进心口,密密麻麻的疼痛,令我面目扭曲。

我只觉头痛欲裂,两行温热的鼻血流出,在浅色的衣裙上染上一抹榴花色。

我恍惚听见,白桃惊慌失措的声音。

我好像做梦了,零零碎碎的碎成一堆,又串联不起来。

我是被扎醒的,冷汗涔涔,看向一侧,子车凌一袭青衫,正悠哉悠哉的收拾银针。

我揉了揉还在发疼的眉心,道:“子车凌,我有时候怀疑,你是不是故意的,别的太医从来不会像你下手这么重。”

子车凌轻轻一笑:“是故意的。”

“你还不如看着我死,早死晚死不都得死。”我叹了一声。

“你死,他也不能活。”一道声音突兀的传来。

我一瞬间清醒过来,子车凌的背后,走出一个人,还是那晚的素色直裰打扮,只是眉宇间不加掩饰的戾气,令人望而生畏。

我又看向子车凌,他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,我怎么忘了,子车氏向来与蔺氏交好,子车凌与我虽有交情,但还没到令整个子车氏对我言听计从的地步。

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
蔺峥反问:“你说呢?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杀我?”我笑了一下,看向床边的蔺峥,“是我让子车送去的毒药,宁国公可是死在我手里,蔺峥,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
蔺峥沉默了下来,子车凌收拾好东西,非常自然的溜了。

我和他都不说话,一躺一站,就这么沉默着,尴尬在空气中蔓延。

“南欢,”良久,他才开口,声音明显软了下去,“我没有。”

话说得没头没脑,但我却突兀的升起一股强烈的酸楚,冲得眼睛辛辣无比,直想落泪。我猛的坐起来,一把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:“滚——!”

蔺峥没有闪躲,任由枕头砸在他身上,一动不动的看着我,又一遍重复:“南欢,我没有。”

突然像一口深井被揭开了盖子,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,我平复着心绪,靠在床栏上,轻轻笑了:“蔺峥,当乱臣贼子的感觉怎么样?即便你杀了皇帝,你也坐不了那个位置,因为你,还有你父亲,宁国公蔺氏一族,永远只能钉在耻辱柱上!你打进皇宫又如何?一如当年,终归是一条丧家之犬!”

蔺峥却依旧不为所动,哪怕我说再恶毒的语言,他也依旧只是定定的看着我,一遍又一遍的重复:“南欢,我没有。”

南欢,我没有。

南欢,我没有。

南欢……

他固执的像在纠正一个答案,明明骂着恶毒语言的是我,却觉得自己被言语打得遍体鳞伤。

到后来我骂累了,靠着床沿喘气,他一言不发的倒了杯水,递到我面前。

我很渴,但我不想喝这杯水,他就蛮横的捏着我的下巴,强行把水灌了进去。

呛得我连连咳嗽。

我在想,他莫不是真的想折磨死我?

我又怕了,我不怕死,但我很怕被折磨,怏怏的靠着,说:“蔺峥,你杀了我吧,像杀了赵婉笙一样,别折磨我,我受不起。”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他终于说了一句不一样的话,像是有话要说,又不知从哪儿开口,神情逐渐阴郁了下来。

我不再说话,他静站了一会儿,转身出了门。

他临走前说了一句:“你若是死了,子车凌和那个宫女,一定会给你陪葬,我说到做到。”

我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噎死过去,破口大骂一声狗东西。

那日之后,我在昭华殿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猪一般的生活。

子车凌两天过来请一趟脉,开玩笑的说我再这么吃下去真要赶上白桃了。

对此我毫不客气的怼他:“能吃是福,我这是福气!倒是你在家是不是从来吃不饱饭,瘦得跟猴儿似的!”

子车凌微微一笑,疼得我一声惨号,这厮下手又准又狠,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。

子车凌一直很瘦,从我认识他开始,就一直是这么一副纤瘦的模样,偏生他又长得很高,那身青袍穿着显得空荡荡的。

子车氏的人,从来都生得一副好样貌,子车凌眉眼生得极美,一身湛湛风华,青袍墨发竹节簪,可谓秋水为神玉为骨,瘦若寒梅的风姿,非一般人可比。

子车凌爱笑,整个人看起来有温文尔雅且有君子之风,但只有我知道,这个对谁都笑语晏晏的男人,其实比谁都冷情。

熙昭二十二年,吏部尚书南谨卷入永王谋逆案中,罪及九族,南氏一族尽数入狱。

狱中又湿又潮,蛇虫鼠蚁四处横行,南氏一众男丁囚于大理寺待罪,我和娘亲等一众女眷囚于刑部大牢。

阴暗潮湿的牢狱里,唯一的光线就来自于上方开的一个小天窗,阳光透过栅栏投射进阴暗的牢里,角落里的干草已经发霉,到处是奇怪的恶臭。

冬日的早晨有阳光,却一点也不暖,娘亲自入狱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,醒醒睡睡反反复复,没有御寒的衣物,她一直在发烧,我抱着她试图给她一点温度,但,无济于事。

要命的是,阿姐腹中的胎儿即将出世,她躺在发霉的干草上惨叫,她抓着我的手,手背上青劲爆起,冷汗很快打湿了单薄的衣衫。

惨叫一声高过一声,胎儿迟迟不能出生,到后来阿姐已经没有力气喊叫了,我一声一声的喊她,她只能一声一声如小猫一样在呻吟,眼看阿姐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,我哭着跪爬到狱卒面前,隔着栅栏给他磕头,求他给阿姐找个大夫,再拖一会儿,阿姐和孩子就都活不成了。

狱卒们不予理会,有不怀好意的说:“听说南家两位小姐天姿国色,大小姐现在是快不行了,这二小姐瞧着倒还不错,要大夫,也不是不行,给哥几个伺候舒服了,要什么都成。”

我猛然抬起头,阳光照在身上半分暖意都没有,像有风透进骨子里,冷得我瑟瑟发抖。

阳光后,角落的阴影里,躺着发烧昏迷的母亲,以及命悬一线的阿姐。

我那时就在想,蔺峥,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

狱卒见我犹豫,目光越发肆无忌惮起来,嬉笑声不绝于耳,恶劣又下流。

“南二小姐,可想好了,再晚些,大小姐可就要死了。”狱卒笑了起来,眼睛眯成一条缝,脸藏在阴影里,语气轻佻。

见我没有反应,狱卒脸一拉,啐了一口,转身就走,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。

我跪在地上,扯着他的衣服下摆,仰着脸,哑着嗓子:“救我姐姐,救我娘,我………我伺候你。”

狱卒脸上的逐渐扬起一个笑,嘴角越拉越大。

后面的几个狱卒立刻凑了上来,嘻嘻哈哈的催促快点开锁。

阳光冷,风冷,身体也冷。

他们撕扯我衣服的时候,我没有反抗,就那么木纳的躺在那里,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天窗。

猥琐的笑声就在耳畔,我只觉得窒息,我那时想,我要是死了,就好了。

单薄的衣裙并不牢固,在他们对我施报前,子车凌救下了我。

在那个阴暗的牢狱里,年轻公子披着斗篷施施而来,所到之处,亦多了几分亮色。

狱卒们慌张的起身,退出门外,低声下气。

我没动,直到身上被盖上了一件斗篷,竹青色的斗篷,带着凛冽的梅花香。

他站在我身旁,一袭青袍,墨发竹簪,眉目清华。

我迟钝的看着他,半晌,哑着嗓子说:“救我姐姐。”

阿姐终归是活了下来,子车氏由来久远,出过帝师,出过宰相,出过天下第一医,亦出过天下第一谋士。

子车氏中,几乎人人都懂医术。

而子车凌,则是那一辈中医术与谋士最出色的一个人。

永王曾重金求他为军师不得,后扬言日后一定踏平子车氏。

子车凌混不在意,甘做一个自在闲人。

即便如此,凭借他子车氏的姓氏,无论到哪儿,都是上上之宾。

子车凌救我,无关情爱,他只是一个人过得无聊,一时兴起,想看看我这个受尽欺凌苦难的南二小姐,能翻起什么风浪来。

我说我要报仇的时候,他的眼睛是亮的,他顺风顺水惯了,觉得日子过得无聊又寂寞,而我这种复仇的戏码,非常合他的心意。

他惯是个冷情淡漠的,感情向来凉薄,九分用以爱自己,一分用以爱家人,至于旁的人,实在多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。

我要报仇,需要他的身份地位,他活得寂寞,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,所以,我们的合作就显得极为自然。

在宁国公死的那天,子车凌回来,幽幽的说:“南欢,你还真是个坏女人。”

我回他:“那是,你子车公子可是个大好人。”

他不悦的瞪了我一眼:“我夸你一次不容易,怎么还骂我?”

在子车凌眼里,好人,就等于蠢货,等于白痴,是骂人的话。

我呵呵笑了,是啊,好人,可不就是蠢货嘛。

未完待续,,,,

文章作者:北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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