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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腔一团全本戏八件衣(秦腔最好听40首秦腔唱词)

张成宇欲上京赶考,青梅竹马的表妹杜秀英倾力资助,没想到却引来一场大祸!

张成宇上京赶考,但家境贫寒没有盘费,无奈之下到舅父家来借钱。他与表妹秀英自幼做伴,情意缠绵,心想还能见到表妹,暗自欢喜。

怎奈杜九成手头也没有银两,于是从闺房叫出女儿,说道:今乃大比之年,你表兄想上京应试,怎奈他家贫穷,来在咱家告借,为父这几日手头有些不便,我儿何不寻些资财?

杜秀英欢喜答应,奔到闺房,打开柜箱,取出八件棉衣衫包裹好。又思量:这八件棉衣,能抵几两纹银呀?不如把攒下的十两银子放在包裹内。又想,表兄怎知我的心意?我把我的锈鞋暗藏一只,表兄一见,就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了。

杜秀英:爹爹,这是孩儿八件衣衫,叫我表兄拿到当铺去当,当得几两纹银,好做路途盘费。

张成宇看见秀英,心中高兴。两人互望,眉目含情。杜秀英掩面,含羞避了出去。

张成宇满心欢喜地接过包裹,辞别了舅父,奔当铺而去。

衙役白石刚原本在家乡伤了人命,逃出后在原升堂当了一名捕快。近日在赌场中欠债甚多,正在发愁。听人说,马宏家中广有金银珠宝,不如今夜上他家偷盗。

白石刚越墙而过,进入马宏院中。

管家马成正在偏房睡觉,忽听外边狗叫,放心不下,急忙披衣起来,提着灯笼照了照,大吃一惊,家中四门大开,必定有贼了!于是大喊:冷娃、冷娃,有贼了!

伙计冷娃从被窝里出来,睡眼朦胧:啊?有贼了?

马成:掂家伙,逮贼。

白石刚怀抱包裹,手执钢刀。马成和冷娃手拿家伙,急追。三人厮打,白石刚逃跑,冷娃从地上爬起来,往旁边一摸,粘粘的,老伙计马成的西瓜被开了园,哎呀,我的老伙计呀,你怎么被打死了呀!

马宏正在上房睡觉,忽听冷娃呼叫。

马宏打着哈欠:唤爷出堂,有得何事?

冷娃:谁把我老伙计的西瓜给开园了。

马宏一看,大哭:啊,老管家啊!速快报官,速快报官!

县令杨廉命白石刚办案。

白石刚:啊!人是我杀的,贼是我做的,老爷要我三日之内将案办齐,我向哪里去办?我不免当铺走走。

白石刚带人来到当铺。

当铺掌柜:白头,里边请!

张成宇抱包裹进来,当铺掌把包裹翻了翻,问:相公,你所当何物?

张成宇:男女衣衫八件。

掌柜的把包裹又翻了翻,问:还有何物?

张成宇:再无别物。

掌柜的在包裹中翻出一只绣鞋,唉?把绣鞋都拿来当了。又翻了翻,找到十两银子,咦?还有银子?

掌柜:相公,你当银多少?

张成宇:当银五两。

掌柜:哎呀,这一相公,他当男女衣衫八件,还有绣鞋一只,还有这纹银十两,才当银五两,这是当当不明啊。

白石刚:逮了。

县衙大堂,白石刚捧包裹:张成宇当男女衣衫八件,还有绣鞋一只,还有这纹银十两,才当银五两,岂不是个当当不明啊?

张成宇:今乃大比之年,皇王开科,是我心想进京应名赴试,怎奈我家贫穷,无有路途盘费,是我去在舅父家中借来男女衣衫八件,拿到当铺去当,不料遇见公差,将我提上堂来,我也不知为了何事呀?

杨廉:你舅父名叫什么?

张成宇:杜九成。

杨廉:速提杜九成上堂回话。

白石刚心想,杜九成上得堂来,若证实此事,这便如何是好?哼,我自有主意。

随即返回公堂回话:老爷,杜九成染病在床。以我之见,不如将马乡绅唤上堂来,命他背身认脏,若说的字字相投,这岂不甚好?

杨廉:嗯,唤马乡绅。

白石刚走出公堂,对马乡绅悄悄说:家中丢失何物,可曾记得?

马乡绅:家大业大,记它不下。

白石刚:我来教与你,男女衣衫八件,绣鞋一只,还有纹银十两。

马乡绅:哦,记下了。

二人进入公堂。

杨廉:本县命你,背身认赃,你可情愿?

马乡绅一一对上失物。

杨廉认定是张成宇上道行凶。

张成宇:你替他人说话,莫非受了他人贿赂不成?

杨廉大怒:重打四十。

白石刚:人是我杀的,贼是我做的,将这个小子打死,来他个死口无对,白石刚照张成宇头上就是一棒,张成宇一下子死了过去。

杨廉吓得打颤,上前探了探张成宇的气息,哎呀!一下子吓的瘫在地上,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,天哪,是我将这黉门秀才唤上堂来,一句口供未曾审下,一顿交叉乱棍,将他打死,圣上若知,料我这官衔,有险。

白石刚:老爷,上司不问若还罢了,倘若问起,公堂之上打死杀人凶犯,他也问不上老爷的什么罪了。

杨廉:将这尸首?

白石刚:扔到荒郊。

花仁义身背破席口袋,脚穿草鞋,手拄竹杖,一瘸一拐:我,我,我是一个穷光蛋,整天日每在大街市上转。养活我的有三件宝:铺盖木棍筷子碗。木棍是能打狗,碗筷不过一日三餐,想睡觉了把铺盖一绽,斜躺顺卧随咱的便。虽然只有几件烂家产,就我地球还凭它转圈圈。这些年,我下过乡,我逛过县,在大街小巷子经常转。

白石刚鬼鬼祟祟带领两个衙役,拖着张成宇的尸体,观看四下无人,撂下便跑。

花仁义:适才大街去讨要,咥了一碗米汤馍,一吃一喝嘴一抹,树下好乘凉,睡上一觉就谄和,就谄和。哎呀,这一哈吃饱了,也逛够了,我跟财主他二爸一样了,突然发现前面地上躺着一个人。

蹑手蹑脚地走到张成宇跟前,伸手嘴上探了探,看看有气无有,发现有些气息,拿自己的破草席把张成宇扶起来,让其靠在破席上,没想到又倒下去了,最后一看实在不行,就自己坐下来,用自己的脊背靠着张成宇,张成宇在花仁义的呼唤下渐渐苏醒过来。

张成宇:昏沉沉正做阳台梦,忽听得耳边有人声。猛然睁双睛用目观看,原来是花儿哥站在面前。

张成宇跪下行礼:多谢花儿大哥救命之恩。

花仁义:哎!不用谢,这是哥应该做的,哎,就说你咋落到这一可怜的天地呢?

张成宇:我的花儿大哥,不是花儿大哥到来,我的性命有失了。于是把事情原委说了。

花仁义:听罢言来气炸胆,不由人阵阵咬牙关,牙咬断。杨知县呀杨知县呀,我把你个杨不楞噔的杨知县,你身为父母官,就该爱民如子,惜民如玉,谁知你将一个黉门秀才,不问个青红皂白,一顿交叉乱板,乱板交叉,处死公堂,尸首撂在荒郊,你当你做这个事是神不知的鬼不觉,没有一个人知道?哼,我看你怕是半夜做梦娶花媳妇呢,想得瞒好的呢。这相公真是运气好,碰了个巧,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遇见我,方才我要是走了大路,他不是毕毕的毕了嘛?相公,就说咱受了这大的委屈呢,咱告那贼挨刀子的去。

张成宇:我到哪里去告呀?

花仁义:嘿,长得白白净净的,说话咋瓜不愣腾的呢?自然是到官那儿去告,小官上头有大官,大官上头还有大驴的官呢,你不会在相爷那儿告去嘛?包相爷那儿!

成宇娘杜氏和杜九成听邻居娃说,张成宇被杨知县拉奔公堂,一顿交叉乱棒,处死在公堂。俩人大放悲声。

杜秀英得知,急急忙忙换衣,不容梳妆和打扮,把一把菜刀藏怀内。三人公堂上去喊冤。

王朝、马汉、张龙、赵虎骑马,八武士抬两口铜铡,仪仗队簇拥着包公的八抬大轿前行。

张成宇:冤枉!冤枉!

王 朝:喊冤人轿前回话!

花仁义、张成宇跪拜:参见相爷!

包文拯:有何冤枉?

张成宇:唉!相爷......

包文拯:将杨知县提到,你可敢当面质对啊?

张成宇:情愿当堂质对。

包文拯:王朝过来,赐你白牌一面,调杨知县深夜进京,一步来迟,找头来见。

包文拯给花仁义十两银子。

花仁义:咱俩把这个银子拿到大街市上,一不敢胡花,二不敢乱用,先治你的打伤,再治哥的腿病,走!

县衙大堂。

马 宏:我家被盗是实事,得财把我家人伤。

杜秀英:八件棉衣是谁做,一只绣鞋是谁缝?

马 宏:八件棉衣我女做,一只绣鞋我女缝。

杨廉:你女名和姓?

马宏:我女名叫马群英。

马群英:走上前来双膝跪,牢爷唤奴因甚情?

杜秀英:八件棉衣是谁做,一只绣鞋是谁缝?

马群英:八件棉衣是我做,一只绣鞋是我缝。

杜秀英扇了马群英一记耳光。

马宏:咳,你咋打我娃呢么?

杜秀英从怀内掏出另外一只绣鞋,众人都大吃一惊。杜秀英把绣鞋拌在了公桌上。

杨廉:倒羞的本县满脸红,将绣鞋拿在了一处对,这绣鞋原是一人缝,马宏做事伤天理。诬赖了人命,贼呀!你罪非轻。

杜秀英:三班衙役笑哄哄,直羞得秀英我脸通红,我与表兄把银赠,谁料反害他性命,表兄表兄将妹等。

秀英跪地与父行礼:爹爹!

杜九成:儿啊!

杜秀英:姑母!

张杜氏:儿啊!

众衙役大笑,杜秀英大怒,上前又扇了马群英一记耳光,从怀内抽出菜刀,自刎身亡。

杨廉从椅子上惊起,杜九成,杜氏二人扑在秀英身上大哭。

杜九成见得女儿把命断,珠泪滚滚擦布干,上前忙扯杨知县。

杜九成:害了我女儿命,我和你罢不成,照住知县啊,我拿头碰。

一头撞在了杨廉的胸部,杨廉一下子瘫倒在地,随即颤巍巍站起。

杨廉:给马宏父女带法绳,押下。

杨廉带一干人等,星夜进京。

花子仁义乞讨了一天,歇在城隍庙爷的供桌底下。

白石刚鬼鬼祟祟地进来。

白石刚:心惊胆跳,城隍庙里来祷告啊。

进门四下里观察一番,无人,于是跪地下向城隍老爷祷告:城隍爷爷在上,小人白石刚在下,人是我杀的,贼是我做的,城隍爷爷保佑我在开封府前平安无事,我与你重修庙宇,再塑金身!

这一切被花仁义看见,突然从桌子下边钻出,一把抱住白石刚。

花仁义:哈哈,人是你杀的,贼是你做的,我把你……

白石刚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,塞在了花仁义的手中,挣脱逃跑。

开封府堂前,众衙役排列整齐。

包文拯:将杨知县提到,上前质对。

张成宇跪地:杨爷见我面皮黄。杨爷受贿他人银两,得财把我的性命伤。

杨廉:唉,相爷。马宏我处告下状,得财把他的家人伤。

马宏双膝跪倒:我家被盗是实事,得财把我的家人伤。

张成宇:既然你家把人伤,当堂拿我什么脏?

杨廉:听罢言来气昂昂 ,再叫督头白石刚,包裹银两公堂放,这件包裹认得真,八件棉衣银十两,一只绣鞋不冤枉。

包文拯:大胆!现有包裹把你证,怎见你家是冤枉?

张成宇:大比之年开科场,包裹本是娘舅装。

杜九成:甥儿我家去告借,赐他八件棉衣裳。

包文拯:包裹暗藏银多少?

杜九成:包裹本是小女装。我女命丧原升堂。

杜 氏:双膝跪倒封府堂。我儿身犯何等罪,杨知县拷死原升堂?

包文拯:唉咳呀!这上边还有马家女。八件棉衣是谁做,一只绣鞋是谁缝?

马群英:八件棉衣是我做,一只绣鞋是我缝。

包文拯:唉咳呀!马家讲的马家苦,杜家言说他冤枉。大堂口难住了包丞相。

花儿堂口喊冤枉。

包文拯:耳听得花子把冤喊,杜家的满门下公堂。随带花子把堂上。

花仁义:你当杀人是哪个?杀人本是白石刚。

杨知县,白石刚都大吃一惊。

包文拯:白石刚吊在东廊下,将马宏也吊西廊。杨知县罚跪丹墀内,花儿口内讨真言,白石刚杀人谁见了?

花仁义:相爷听娃与你说根苗。自从那日告状,你给娃了十两银子,娃我莫敢胡花,也莫乱用,治好了张成宇的棒伤,看好了我的腿病,是我进城讨要,讨要一天,歇在城隍庙爷的供桌底下,听见白石刚自认害人。

我听了此言,上前用力把他一抱,把他吓了一跳,取出了十两银子,给我手中一搁,蹬我一脚,夹着个尾巴就逃了。

相爷,这是白石刚那个崽娃子给我的十两银子,我也莫用,这就是他杀人的结证,相爷,我把今这事做个评论,“白石刚杀人欺天,杨知县不会做官,马宏诬赖人命,张成宇实在的屈冤”。

包文拯:唉咳呀!花儿对我讲一遍,杀人原是白石刚,白石刚压在铡口道,芦席拴卷贼马宏。马群英公堂作假证,将女子囚在监牢中。

杨知县犯罪本该斩,念你诗文丢了官,乌纱帽放在公堂上,我劝你回家务庄田。

杨廉:在原升堂前错断案,开封府堂前丢了官。乌纱帽押在了公桌案,我只得回家务庄田。

花仁义:去,抱娃收鸡蛋去。

包文拯:花子上来!马宏一死,万贯家产无人来承受,就由你来承受。

花仁义:唉,我不敢要,我不敢要。

包文拯:为何不敢?

花仁义:我怕有人上告。

包文拯:本相与你做主。

王朝马汉董成薛霸摆铡。

包 拯:堂鼓咚咚排早衙,列虎台前绕兵法。不论王孙与公子,犯在我手付铜铡。大宋朝龙图阁学士包,二贼犯罪本相问他一铡之罪。胆大的白石刚,贼马宏,仰面上来,今犯本相之手,本相问你一铡之罪你悔也不悔。

马 宏:悔!

白石刚:你把老子失踏了!

包 拯:死到临头还是这样的硬嘴铁舌,王朝马汉,与爷开铡!

@挽流岚

此文改编自大型秦腔传统剧《八件衣》,又名《对绣鞋》,讲述了张成宇和杜秀英因爱引出的一场祸事,其中花子仁义性格仗义可爱,语言幽默恢谐,深受戏迷们的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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